赵承渊一愣,心想这是不相信自己真的病了?居然让身边懂医的女官来诊脉,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皇后自己的意思?然而赵承渊不笨,心里再大的疑惑也不能反驳,躬身应道:“这位女官服侍皇后娘娘的日子不短了,想必经过娘娘亲自调教,这医术自然不会差的。那就有劳这位女官了。”
白芷福了福身,走到赵承渊的身边。
早有人搬了个绣凳来,白芷也不多说,在凳子上落座,然后伸手给赵承渊把脉。片刻之后左手换右手,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白芷方起身先向赵承渊微微一躬,然后才转身向忘忧回话。
“回皇后娘娘,王爷这病的确是寒邪入体,想来是因为今年夏日里多雨水,王爷修补先帝皇陵的时候积了寒邪,又日夜劳累所致。另外,王爷的身体似乎还有痼疾,这痼疾怕也有个三五个年头了。在加上服用的药有些不对症,所以这病才缠绵至今。”
白芷的声音很脆很爽朗,带着一股憨然耿直。这种毫无心思的言谈让在座的几个人都不知该应对好,尤其是赵承渊,在听见服药不对症时,竟有一种被扒光的感觉。
“呵呵”忘忧笑着斥道:“你这傻丫头才学了几年的医术,就敢这样侃侃而谈?当真不把太医院的大人们放在眼里了?”
“娘娘恕罪,是奴婢狂妄了。”白芷忙躬身认错。
忘忧摆摆手说:“罢了,王爷是不会跟你这小丫头计较的,还不退下。”
“是。”白芷躬身应了一声,又回到忘忧身后站定。
忘忧又看向赵承渊,叹道:“王爷的痼疾有三五年了,想来莫不是心里放不下熹月姐姐和那个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么?”
一提到孩子,赵承渊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