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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渊淡然的笑了笑,直言道:“因为你我心里爱着的藏着的是同一个女人。”

“”沈熹年被堵了一下,一时没接上话。

“你姑母在宫中困了一辈子,你该是知道深宫中的日子有多么难熬。”

“所以你让杨太妃鼓动她喝下一碗红花汤,彻底断绝了她今生的子女缘分?”沈熹年冷声问。

“这是一举三得的事情。如果她不这么做,王著就要离京去做个地方官,就算王著无所谓,还有她的兄长今年参加科考,即便高中榜首也得不到重用。”

“那又怎么样?这是王家的事情,你凭什么干预?”沈熹年质问道。

“王著如果被调离出京,那么太后撤帘的事情至少要往后推两三年。”

“所以你这么做是受了陛下的谕旨?”

赵承渊摇了摇头,说:“并没有。陛下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谕旨?事实上他沉浸在新婚得子的喜悦里,根本都想不到这样的主意。”

沈熹年好笑地问:“你是想说你忧陛下之所忧?”

赵承渊无奈的摇了摇头,反问:“熹年,你为何这般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不过是质问你几句罢了。而你呢?把一个弱女子逼到了这样的地步,你又是为了什么?”

“我为了扫清另一个弱女子脚下的绊脚石。你该知道,如果王樱怀孕生子尤其是生下皇子,另一个人的日子会有多么艰难。王樱进宫就是一场阴谋的结果,这场阴谋已经让忘忧受过一次伤了,但至今为止我们都无法预测将来还能发生什么事情。你看现在她跟忘忧情同姐妹,但将来呢?如果她们各自生下皇子以后呢?还能情同姐妹吗?”

沈熹年知道赵承渊说的这些都有道理。对于此事,他也痛恨所有跟那件事情有关的人,甚至已经联络了一些人准备上疏弹劾梅翰林和太后一党,要求彻查此事,要把梅清韵以宫规处置了给忘忧和那个孩子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