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丁一。接电话要说:‘您好!港地奥多策划部!’你复述一遍。”那头传来靓姐霸道的声音。
小柯复述了一遍,那头电话便挂了。
丁铃铃,电话又响起来了!“您好!港地奥多策划部!”
“小柯。你做完了没?你记得离开的时候喊一下田伯关一下门,顺便把灯关了,记得打卡,有加班费的。”说完靓姐挂了电话。
柯丁一没来由的一阵温暖,从没有人如此细心的关心过。如果有,那也就是过去九年男人之间兄弟之间那种粗鲁的感情。小柯体会了一种细致的关怀,一种姐姐般的温暖。
午夜十二点多。柯丁一走出大厦门口来到公交车站台,最后一班车也已经开走。的士缓缓的擦着小柯身边见小柯没有扬手,又一脚油门飞快驶去。
从公司到住的地方大约六七公里,走路得一个半小时,公交车也得半个多小时。小柯整了整精神决定跑回去。
城市的灯光忽明忽暗,穿过小巷也能看到扶墙呕吐的醉汉,僻静的街边也不时有半开门的红色灯光里闪烁暖昧的身影,甚至于还有人招手喊哥哥。跑过繁华酒吧街,好象热烈才开始,一排排的小车、的士在排着队儿拉来送走,霓虹光招牌激烈的跳动。看到柯丁一跑过,传来一阵口哨,“哥们,夜跑!喝一个。”
花上四十分钟,柯丁一回到了住的地方。使劲的敲了敲门,没开,再使劲的拍了拍,楼上的灯光闪了几下又关了,传来一阵骂娘声。门还是没开。
小柯很是无奈,静静的待了一会儿。门始终没有开,灯再也没有亮起来。
绕着房子转了一圈,这是一栋两层楼房与隔壁的房子间留了一条能挤出半个身子的小缝,楼顶还有一排加盖的顶棚隔断的出租屋,一条楼梯顺着出租屋直通楼下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