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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兰慈县主如遭了一记霹雳,严厉道,“我何曾如此行事过?!”

齐誉韬当即凌然道:“胡编乱造,乃是诽谤之罪!”

许愿也生气了,横眉怒目道:“喂大叔你胡乱说些什么啊?是觉得自己故事编得很好吗?赶紧闭上嘴,否则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威武侯闻言反倒嗓门更大,梗着脖子吼道:“本侯所言句句属实!县主那样对本侯笑,不是对我有意思是什么?如果是本侯会错了意,那、那……唉!本侯一心爱慕县主,总也不能枉顾她的心意吧,但还是希望县主给我一个机会,希望陛下为我们赐婚!”

兰慈县主脸色已很难看了,她不禁掐住自己裙子,指尖颤抖。

许愿也完全变了脸色,冷冷含着杀气的视线剜在威武侯脸上。她相信兰慈县主绝没有对这威武侯笑,都是这败类自己编的!他这番话把兰慈县主说得仿佛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哪怕县主今日拒绝他,县主的名声也被他弄坏了。

许愿拍案而起,怒道:“无耻的败类,你还要脸不?!”

玉衡长公主见状也想说什么,却被贤王用眼神拦住。贤王倒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悠悠继续看着,他低低道:“先等等。”

这时候,席间的尚光宗忍不住了,即便他知道自己这一开口会引人议论,他还是开口了:“威武侯,你不要胡说!你说你是在浔阳王上回带县主来述职时,对县主一见钟情的。可上回县主进京是四年前的事,那时候你夫人还没同你和离,你怎么可能又对县主一见钟情了?”

陈氏见尚光宗竟帮兰慈县主说话,气得咬碎一口银牙。

威武侯却道:“本侯同前妻本就是强扭的瓜不甜,毫无感情,本侯为何不能对县主一见钟情?何况她已经是前妻,我们两年前就和离了!如今本侯无妻室,求娶兰慈县主有什么问题吗?”

尚光宗反驳不上来,急得直喘。接着他遭到岳父陈尚书一记警告的冷眼,尚光宗又犹豫了,畏畏缩缩的低下头,心里纠结万分。

齐誉韬眼神已沉到深渊,他周身气场完全冷下来,与这热闹的焦阑殿格格不入。那种尸山血海般的肃杀之气,竟是化作暗风袭向威武侯。殿中一盏莲花灯被这股气势扑灭,威武侯亦感到通体一阵冰凉。

对上齐誉韬的眼,威武侯打了个寒战,自己亦是将门之子,却没有去过战场,在齐誉韬这种真正的沙场气势下自己本能的骇然。

威武侯刚说:“本侯……”就见齐誉韬抄起桌上酒樽,狠狠砸过来!

酒樽带着半樽酒水,砸在威武侯脚下。哐当一声,鸦雀无声,满殿如冰冻般的死寂。

威武侯吓得朝后退了一步,险些站不稳栽倒在地。他强撑起气势,声音发虚地呼喊:“浔阳王这是做什么?本侯表达一腔痴心也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