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韬见许愿来了,就放下兵书。他接着去掀被子,准备把许愿也给包进来,不想许愿直接一抬腿跨到他身上,坐在齐誉韬腿上,双手按在他肩膀上。
她双手还顺便在齐誉韬双肩抓一下,看起来精神特别充沛,“齐誉韬,人家问你一个问题啦。”
齐誉韬不动声色扶住许愿的腰,用眼神示意她问。
许愿道:“看你今天一点都不吃惊,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找子清师兄帮忙啦?”
齐誉韬温声道:“嗯。”
“你是怎么知道的?”许愿眨眨眼,她写信搬救兵的事可是没有和任何人提起的,她想知道自己是哪里露馅儿了。
齐誉韬缓缓道:“离开浔阳前,我听账房说你……向库房搬钱。”
许愿点头如捣蒜,她在收到子清师兄的回信和五千两银票后,就将银票连着木箱一起搬到浔阳王府的库房,和自己的箱箱嫁妆放在一起贮存。
出入库房是要知会账房先生的,所以账房先生知道她送进库房好多钱。那会儿账房先生看到五千两银票时,惊愕地下巴都要掉了,看许愿的眼神犹如在看皇家暴发户。
原来账房先生将此事告诉齐誉韬了。
“我想,你是向长宁帝要钱,然王府从未缺钱,你在那个时间点要钱,我猜测要钱只是顺便,你极有可能向长宁帝求助。是以,今日乾麟殿上之事,我不意外。”
齐誉韬虽语速不够快,说说停停,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他能够将一段较长的解释的话,清楚明白地说给许愿。
说完这段他歇一歇,调整皱起的眉心和缓解胸中压迫窒息的感觉。
许愿则呼道:“齐誉韬你真聪明,竟然猜到了!哼,猜到了也不和我通气啦,算了算了。”
她说罢又眼珠转动,狐疑道:“那要是你猜错了呢?齐誉韬,我觉得你自从接到诏令要进京开始,好似一点儿也不慌张啊。虽然你这个人就不会慌啦,但你根本就是毫不担心的样子!”
许愿灵光一闪,突发奇想道:“齐誉韬你难道在顺京有后台?你提前找后台通过气了?是不是这样?我猜得对不对?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