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浔阳官署中。
齐誉韬坐在办公桌案前,桌上摆着一封信。
他拆开信封,取出信纸,看见信纸上写着的“无须担心”四个字,齐誉韬信手将信纸放在一边,继续办公。
整个过程稳如山峦,喜怒不形于色。
他一边批改公文,一边道:“司鹄。”
司鹄从另一张桌子那儿站起,来到齐誉韬桌前,“爷,您说。”
齐誉韬面无表情道:“去南风馆,让柳惠笺收拾收拾,一同进京。”
许愿和兰慈县主都没想到,她们启程进京的那天,柳惠笺居然也出现在浔阳王府门口,说要与他们同行。
他着一袭缥色长衫,云袖纹履,手中依旧持一柄素面团扇,半遮容颜,露出一双如蘸水桃花般的眼睛,眼波如春花。
只不同于平常的是,今日柳惠笺背后多了一个小小的包裹。看他这样子,还真是带了行囊要出远门。
他稍微将团扇往下挪了挪,露出除下颌以外的整张脸,笑吟吟如榴花堆雪:“在下好久没回京探亲了,正好听王爷说要进京述职,可以搭在下一程。”说着就眼波流转,向齐誉韬抛了个眼色,“是吧王爷?”
许愿看见这个眼色顿觉嫌弃,怎么觉得像是在抛媚眼,什么鬼,一个大男人还向别人家有妇之夫抛媚眼。她赶紧盯着齐誉韬看。
齐誉韬倒是面不改色,简短应了声:“嗯。”又一指王府门前列队的车马,“上车。”
“那就打扰王爷了。”柳惠笺颔首行礼。
众人接着各自登上马车,随从亦各就各位。
王府一行轻车简装,就这么出发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