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啊,手不疼!”许愿笑言,不过还是听话的收回命凝十线,顺带着向地上的尚光宗抛了个讥讽的冷笑。
然后她跑向齐誉韬,而齐誉韬也下马过来。许愿也不管周围的无数双眼睛,直接一把扑到齐誉韬怀里,心花怒放道:“齐誉韬你说我就是杀了他你也帮我担着,没想到你这么爱护我啦,好棒!”
齐誉韬在被许愿抱到时,身体略有一僵,很快也放松下来。
他是从官署过来的,把尚光宗驱逐出官署后,他也没必要再留在官署,于是便在官署处理了一些事务后离去的。他途经此地,是想着能不能顺便接上姐姐和许愿,没想到被他撞见这么一幕。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许愿出手了,她当着浔阳百姓的面,再不掩饰她“命凝十线”的绝技。那些银亮的细线衬托着许愿娇小的身影,看似细小不起眼,却宛如操纵傀儡皮影那样狠辣。
齐誉韬知道,这是许愿的另一面。
原本他对许愿这一面并没有多大感觉,他久经沙场,见识广阔,不似平常男子可能会害怕许愿这一面,他对此本是不甚在意的。然刚才他亲眼看见,这一面的许愿是在为姐姐出气。
尚光宗被捆得像个粽子,丑态毕出;陈氏眼窝那一块青紫,一看就是被打了,只能是许愿打的,这些齐誉韬骑在马上都尽收眼底。
许愿还说,伤害她的亲人她必加倍奉还,每个字入在齐誉韬耳中,如雨滴似的亦一滴滴敲在他心头。
尚家对齐家的落井下石,是压死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对姐姐造成至深的伤害。
这一切尚光宗都难辞其咎。
可这些年,尚光宗娶了兵部尚书的女儿,在京城步步高升。自己和姐姐远在浔阳,从最艰苦的年岁忍痛含泪挣扎着,一步步走到今天。
这其中,有许多人冷眼旁观、笑话他们,有许多人同情他们、为他们唏嘘。也有许多人鼓励过他们,赞美过他们,为他们骂一句尚家的薄情寡义。
却没有人像许愿这样,直接替他们教训尚光宗,直直的挡在他姐姐身前,就仿佛她也曾是当年齐家受难的一份子。
在那一刻,齐誉韬心中不禁去想,若他娶的王妃不是许愿,而是别的女子,那个女子会做到许愿这样吗?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