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头,其他女子活络起来。相继有人站出来,有送帕子的,有给荷包的,还有送各种小物件的。王府下人把所有东西都收了,很快就堆满好几口缸。
祝飞虹看得直咋舌,这么多女人扔荷包甩帕子,怎么显得浔阳王像个花魁,大家为他一掷千金。偏偏浔阳王静坐如石,不但一个字没说,还一脸冷冰冰。
啧,真闷。
兰慈县主起先脸色还好,渐渐也越来越黑。姑娘们都这般主动,她这不成器的弟弟就不能开开尊口吗?
兰慈县主低声嗤道:“齐誉韬!”
因县主开口,所有人噤声,场面出现暂时的宁静。
好巧不巧,许愿正好在此时嘀咕:“一群笨蛋,浔阳王能看得上才怪!”
然后,万籁俱寂,所有目光瞬间刺向许愿,齐刷刷的宛如万箭射来。
空气忽然寂静如鸡。
许愿就像是被剥皮的橘子,扔到桌上被所有人围观。
有人在视线接触到许愿时,便低呼:“她怎么穿一身白?!”
此话立刻引起多人共鸣,今日浔阳王府选妃,不说打扮得鲜亮点儿,起码也该有颜色。这浑身雪白宛如披麻戴孝是怎一回事?发髻上还簪着白花!
众人看向许愿的眼神,越发嫌弃、取笑、幸灾乐祸。
若换成别人被这番打量,怕要无地自容,偏偏许愿面不改色,还颐指气使道:“我又没穿丧服,王府守卫都放我进来没说什么,要你管!”
那女子差点噎住,回道:“就算不是丧服,今日这样的场合身穿白衣,也不成体统。”
许愿不悦道:“大姐,我穿什么颜色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爹还是我娘?我就是喜欢穿白的,你能把我怎么着?你说啊你说啊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