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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女道:“回王爷的话,王妃大约是两个月的身孕。”

喜悦像是雨后的竹笋般不停在齐誉韬心田里冒尖,快速生长,恨不得片刻就在他心里搭出一座豪华楼阁。

他无法形容这种开心。

从泥潭里爬出来,负重前行,得到许愿的爱和救赎,重新拥抱希望和幸福,又在这条充满光亮的遥遥长路上收获一个属于他和许愿的孩子。

一切击溃黑暗的美好,都是许愿带给他的。

齐誉韬忍不住搂紧许愿,欢喜感动不已。然一想到许愿竟然已经怀孕两个月,他又更为自责。

这两个月里,许愿为了他而在顺京大街小巷奔走寻找,为了他跳进河里冻发烧了。她跟着他星夜疾驰都没休息就赶回浔阳,阴阳圣宗想要火焚浔阳的那晚,许愿为镇守浔阳王府一晚上都在浴血拼杀,沾了满身的血污,还发着高烧等他回来……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齐誉韬明白的,正是因为许愿的身子骨比那些未习武的女子要好很多,所以即便经历这连日的辛苦,她也未感到害喜的症状,他们的孩子也好好的。

可正因如此,反倒让齐誉韬更为自责心酸。若许愿身子骨差一些,伤到孩子了,他该如何才能弥补他的过失?是,这一切都是他的过失。

医女这时候又说道:“王妃体质很好,不过这段日子较为操劳,还是影响到胎儿的稳固。不过王爷王妃不用太过担心,只要王妃接下来好好安胎就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