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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眯起眼睛,不复平常疏狂闲逸的模样,他很是郑重道:“你确定要听?”

“磨磨唧唧废那么多话干嘛?你快说,我听着!”许愿心里更烦躁更不安,语调也失了耐性。

“行,我告诉你,我曾偶然了解到,在阴阳圣宗的众多祭祀仪式中,有种用‘金’杀人的方式,被他们看作是对‘金’最大的崇拜与祭献,倒是很符合筠水城所有人凭空失踪的结果。”

贤王缓缓说着,一个字一个字的犹如凿子般凿在许愿心口,每个字下去都似见血插刀:

“将人扔进炼铜的锅炉中,那是冶炼铜器的温度,活人进去,熔化得只剩灰,如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犹如山陵崩塌,犹如暴雪骤来,许愿在这一刻的感觉不啻于天地垮塌,莫大的震惊和痛苦、诡谲和愤怒,将她吞噬将她淹没。仿佛这十几年所有的剖心之痛所有的歇斯底里,都集中在这一刻了。

向来理直气壮什么也不怕的她,竟忍不住连连颤抖。

她无法想象齐誉韬当时是怎么生还的,更无法想象,他是在怎样的痛苦恐惧和煎熬之中,眼睁睁看着齐家人一个个被丢进铜锅里化成烟。

他一定是亲眼看见了!

许愿眼角赤红,眸中染着无穷怒火和急迫,转身狂奔出房间。

“齐誉韬!”她几乎是声嘶力竭呼喊。

心中此刻只有一道念头疯狂呐喊着:

她要追上齐誉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