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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誉韬稳稳回道:“不会酗酒, 别担心。”

玉衡长公主捧着一尺半长从不离手的白玉圭, 白了两人一眼,嘀咕道:“都悠着点,不许喝多,我给你们拿最小坛的。”

贤王又道:“要珍珠红, 那不是顺京的名酒吗?尝尝看!”

玉衡长公主冷笑:“好,喝死你算了。”她转身去吩咐下人拿酒。

贤王还当着许愿的面,在齐誉韬耳边低低说了什么,许愿没听清,只看见齐誉韬向贤王点点头,沉冷的脸孔看起来挺轻松的。

这两个人都穿黑衣,齐誉韬是黑色圆领袍,乌金色革带束腰,护腕绑窄袖,双手负后如戈壁黄沙中一棵笔直挺拔的杨树,浑身上下都仿佛写着“一丝不苟”四个字。贤王则是一袭黑色衣裳外披大氅,头发随意一簪,写意疏狂,笑意看起来慵逸得很,衣摆上印着的十几只墨蝶又为他平添几许妖冶。

同样的玄黑色,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

就是许愿看贤王和齐誉韬当着她的面说小话这事,她不由嘟嘴,觉得贤王真是碍眼。许愿双手叉腰没好气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贤王松开齐誉韬,笑得好不恣意:“他一直在查阴阳圣宗,同我和阿衡就那么阴差阳错认识了。”

许愿了然。贤王和玉衡长公主都曾是阴阳圣宗的人,他们是自小被父辈领进阴阳圣宗的,没得选。不过两人都挺看不惯阴阳圣宗,后来相继培养继承人接了自己的班,自己脱离出去。

如今两人已不和阴阳圣宗的一群魔怔们打交道了,玉衡长公主专心经营她在周国皇都的玉店,就是许愿写得那封求援信被送到的“李氏玉店”。贤王则专心辅佐长宁帝治国,为长宁帝处理各种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