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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付礼金了。二宝也满足地想。

两人久久拥着,不用再说那些甜言蜜语,只凭心跳感受彼此的爱意。

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活一辈子都没爱过,又不知道有多少人爱而不得,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爱投进别人的胸怀……

那么,两个人,两情相悦,决定携手共度此生,真是世上顶好顶好的事了。

颠两下腿,顶着那圆润饱满,藏弓问骑在自己身上的人:“一年过去,现在几岁了?”

二宝说:“虚岁二十,怎么了?”

藏弓说:“旁人二十岁,孩子都上学堂了。你想不想要,我给你生一个?”

二宝破涕为笑,“你一个大老爷们从哪里生啊……啊!你干嘛,放我下来!别打我屁股!”

但春宵一刻值千金,藏弓又怎会迟疑。当年亲手弑父,他用了一刻钟来做决定,征讨五国,他用了半盏茶,而等待这个人,他仿佛用了小半生。

疼不疼?

问了好多次,每一次二宝都会回答不疼,但藏弓还是问,生怕哪一下重了就会激活二宝的痛觉神经。那天二宝昏厥,他还心有余悸呢。

耳根红,脸颊红,眼尾更红。辗转低吟不断,连树上的鸟儿都安静了,偷偷听着,羞得哆嗦,月色都随羽毛凌乱。

新换的床单又被汗水浸湿,按在床上的一只手难耐地抓着被角,抓出褶皱。

另一只手覆上来,与之十指相扣,引得那素手细白瓷的主人又是一阵哼唧。

慌乱中将交缠的发丝打成蝴蝶结,许下生生世世,又在鸡鸣声里将这月圆的一夜消磨殆尽。

结发为夫妻,月圆人也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