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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盏茶之后,燕双栖楼里凑齐了一个马球队。

二宝累出一身汗,心想可别再来人了,再来就没有镇定剂了。他走出门去,听见那两人边打边聊。

百肢王说:“本打算把你留给鳞甲王做引子,现在看来,你是死是活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藏弓说:“大言不惭,有本事杀我再逞能不迟。若不是二宝求我留你一命,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到现在?”

百肢王反而笑了,插空瞄了二宝一眼,“容昔,你当真为了我去求他?放心,我必不辜负你的情意!”

藏弓大怒,“找死!”

入宫拜贺不能携带兵器,因而这两人就是赤手空拳打的。掌风阵阵,石板路上的落叶都被清干净了,倒是便宜了洒扫的小太监。

二宝看得心急,扬声道:“能不能别打了?”

百肢王问:“容昔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藏弓说:“你算老几,当然是担心我!”

二宝足尖胡乱戳着地面,嘴里咕哝:“不是,主要是吉时到了,我想去看新人拜堂。”

百肢王:“……”

藏弓:“……”

下一瞬,百肢王腾空跃起,一个漂亮的翻转之后在藏弓身后落了地。他分别攻击藏弓的后心和后颈,肋下两臂却意图封住藏弓腰部的大穴。

二宝惊呼一声,只见藏弓的衣袍翻飞,竟以一种完全看不懂的身法避开了这套连环击,而后化掌为勾,鬼影般逼近百肢王,在百肢王退无可退时钳住了他的喉管。

习武之人的手指都如钢铁一般,藏弓又岂是寻常的习武之人能比的,只消他稍稍一用力,百肢王的喉管就会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