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冷遇!你该清醒了!”二宝企图掰开他的手指。但百肢王转身抱住了他,扯掉面罩,捧住他的脸就要亲吻。
“啊啊啊!邱冷遇,对不起!”
“容昔,你……”
百肢王踉跄退出半步,赫然看见一根白玉发簪扎在自己的腹部。血液在他的玉色罩袍上染红一小片。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的容昔,他的容昔却转身就跑,直跑到楼外,扑进一个人怀里才停下来。
“穆昭渊。”百肢王咬牙切齿地开口,却在看见对方心口血迹的瞬间洞悉了什么。他拔出白玉簪,发现这簪身上雕刻了许多繁复的花纹,乍一看以为是藤萝翻花,其实是咒文。
他心情转好,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穆昭渊,你母亲是苗疆圣女,你也学过傀儡术吧。我当容昔是发自本心要说那些伤我的话,却不曾想是你在操控他。”
二宝心想这可就冤枉将军了,那些话是他自己说的,只有刚才拿簪偷袭和逃跑是受将军操控的。
藏弓把二宝护到身后,微微勾起嘴角,“什么容昔,我家二宝叫你清醒,叫你放手,你听不懂人话吗?”
二宝探出头来,“陛下,这两句的确是我说的,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不会跟你走的。”
百肢王却大笑起来,“叫我不要自欺欺人,你们又何尝不是?”他转向藏弓,“如果不是傀儡术,容昔会选谁还不一定呢。”
“你脑子被驴踢了吧,”藏弓冷笑,“你的驻颜丹也配跟我的傀儡术相提并论?你在害他,我却是在救他,懂?”
百肢王忽一用力,那根白玉簪便在他手里断成好几截。腹部的伤似乎根本影响不到他,他闲庭信步迈下台阶,“好,这么有自信就不要使用傀儡术,看容昔愿意跟谁走。”
见他走来,二宝抓紧了藏弓的腰带,“你想干什么?”
藏弓抬手作维护姿态,“别怕,有我在。”
百肢王停在三步之外,向二宝伸手,“容昔,跟我走,别让我难过,别让我心碎。”
二宝的手倏地一紧,脚步隐隐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