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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说着就黯然下来,二宝忽觉得他说的不是游戏, 而是一种微妙的感情关系。

二宝问道:“那谁赢的比较多?”

百肢王没答,却说:“我们再玩一次吧。”

二宝倒是挺好奇的,率先撤了两寸出去,百肢王笑了笑,也跟着后撤一寸。这皮筋的弹性挺大,被两人一点一点拉扯,由粗变细之后颜色也不再那么鲜艳,微微泛白,有种皮肉被撕裂般的残忍感。

二宝觉得差不多了,却见百肢王食指一动,像是即将松手,便抢先一步绷直了食指,皮筋圈儿便啪地弹了出去,在百肢王的素白虎口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哈,你输了!”二宝不由自主笑起来,看见百肢王也对着自己笑,又觉得挺过分的,说道,“对不住啊,弹得疼不疼?我应该让你松手的,反正我没有痛觉。”

百肢王却说:“玩这个游戏要是掺杂了心疼的情绪,便也没什么好玩的了。”

二宝说:“可你现在有了痛觉。”

百肢王摇摇头,“对我来说有没有痛觉都是一样的,因为容昔没有变,永远都是先放手的人。”

二宝不大明白。百肢王的语气带着淡淡的感伤,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又似乎只是自嘲。

先放手的那个可以开怀大笑,没放手的那个……就要饱尝苦痛。是这个意思吗?

“这又是什么?”二宝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拿起枕边的一枚玉佩问道。

百肢王说:“药水泡过的玉,具有凉血凝神的功效。虽然知道你不需要,还是很想送给你。你能……不要拒绝我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二宝想了想,万一能当金牌令箭使呢,便答道:“那谢谢你了。”

百肢王很高兴,亲自为他扣在腰带上,又吩咐女官送药膳补汤来。女官顺势禀报九宫孔雀王已经在殿外跪了许久,雨也没有停息的势头,问要不要先遣他回去。百肢王挥了挥手,女官便应声退下了。

望向二宝,百肢王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容昔,他还有任务,咱们再等几天,等这一切结束我叫他拿命来偿你。”

二宝蹙眉,“何必解释,反正我现在叫你杀他你也不会杀的。而且他为你做事,你一过河就拆桥也不太好。他坏事做尽肯定要死,但该死在别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