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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恒文说:“在郎驭大婚之前能办好再回来谢,办不好还是要接着罚。本王要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出去放消息,就说几月之前宫里的确来了刺客,本王的耳朵被人割走了,但本王不打算追究。”

承铭问道:“这是为何?”

穆恒文说:“中秋宫宴在即,有人想借机搞事情,给个机会。”

承铭微微诧异,这才了悟,圣主未必对鳞甲王意图谋反之事毫无察觉。思及水栖族派使臣来访之前,圣主也差遣过官吏往水栖族送了犒赏,看来是有意勾搭。

“第二件事要辛苦一点了,”穆恒文说,“第四批赈灾款已经拨下去了,由你亲自押送到西北。再替本王看顾好钦差,保证他的安全,必要时敲敲警钟,务必把西北的粮仓肃清,一只鼠崽也别落下。”

“这第三件事么,也是本王最愁的一件……”穆恒文伸手去把承铭扶起来,笑盈盈地说,“你不是想为本王分忧么,本王观察了,水栖族的小公主似乎对你很感兴趣,次次来了都先问你。你年龄不小了,早该成家,跟公主结亲也不会辱没你的身份,怎么样?”

承铭忽然红了脸,磕巴着说:“臣万万不敢觊觎圣主的女人!”

穆恒文失笑,“她哪里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又不是在怪你,舌头捋直了说话。现在只是问问你的意思,你要是没那意思,本王自不会强按你的头去拜堂。你要是有那意思就最好不过了,西北之地离水栖族近,要是能结成一家,本王还想从他们那边修条运河来,等再到旱季,西北应当就不用愁水了。”

承铭无言以对。

你们兄弟俩不愧是兄弟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个坑左膀,一个卖右臂。

“圣主,水栖王的意思可是要把小公主嫁给您的,臣身份卑微,配不上小公主。”

“他心疼女儿,自然想让女儿贵为国母,但本王选妃考量诸多,也不是只他一个水栖族的关系要调和。所以,国母这个位子本王暂时还想放一放。”

承铭像个柱子似地立在旁边,脸红红的不接话。说实在的,水栖族小公主美是美,却并不符合他的喜好。他喜欢那种风骚——不是,是有风韵的,小公主却是清纯灵动型的。

穆恒文见他不表态,也不好再多催,想起别的什么人,就迟疑着问道:“他最近怎么样?”

承铭一怔,“谁?”

穆恒文睨过去,“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