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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铭知道小老板对褥子被淋湿的事有意见,但不好多说,否则显得他多不乐意跟客人睡一张床似的。

然而他自己又何尝好受,往左翻也不是,往右翻也不是,夹在中间恍如肉夹馍,只能死挺挺地平躺,两手交叉搁在小腹,再来一块白布就可以奏起哀乐了。

半个时辰之后,承铭觉得时机到了,忽然坐起,一手撑床翻跃而下,胡诌道:“是暗语哨在响,这么晚了必然是急事。我先去看看,你们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啊?承铭大哥,你……”二宝还没说完,人就闪出门去了。剩下屋内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格外的僵。

要是承铭没说一会儿还回来,二宝必定不睡了,哪怕去牛棚待着也比这里自在。

但承铭还要回来,总不能叫人家看着你俩冷战,便呼隆一声翻过身去,背对着藏弓,念道:“我明明记得今天没有晒褥子,褥子却跑到外面去了,也不知道是谁弄的。”

藏弓说:“我没弄。”

二宝说:“我有指名道姓吗?心里没鬼的话干嘛对号入座。”

藏弓说:“这里除了你就是我,你不就是怀疑我么。我要是做了就承认,没做就是没做。”

二宝:“哈,哈。”

藏弓:“……”

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了这种冤枉,藏弓也翻身坐起,扒着二宝的肩膀把人翻过来,“你看着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就说,干嘛非要我看你,你哪里比人好看还是怎么的?”二宝不满道。

藏弓被他气到,但不打算计较这个,问道:“你为什么要给郎驭夹菜,为什么要说那种冷漠的话,故意要气我吗?”

二宝说:“谁要故意气你,你又不是什么好了不起的人物,气死你又不能赚钱。”

藏弓:“……你分明就是气我,想叫我吃醋!你成功了,但也暴露了,因为这么做恰恰证明你心里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