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承铭不大敢瞎看,说起另一桩事来,“主君,最近事情多,属下没来得及禀报。水栖族的使臣进宫了,要把他们的小公主献给圣主。属下陪着闲逛了半天,小公主怕热,拉着属下钻进冰窖里玩,属下在里头发现了那对耳朵。”
“嗯,”藏弓并不觉得惊讶,“所以你不是忙得来不及报,而是不敢报。恒文拿到了耳朵,当知本君就在昆仑,也知二宝能治好他的耳朵。没来找,打的是什么主意?怀柔天下,不计前嫌?”
承铭:“……”
属下没有那个意思。
但是属下觉得主君你又酸了。
刚想胡诌几句,却听他家主君换了个问题:“你觉得本君这个弟弟,王位坐得怎么样?”
承铭说:“他屁股挺稳的。”
藏弓蹙眉,“你知道我在问什么,直说。”
承铭低头,“是,主君。要说他这个国主当得怎么样,跟主君肯定是没法比的,但要跟别的几个王相比,绰绰有余。”
藏弓又“嗯”了一声。
长久的静默,叫承铭猜不透自家主君在想什么。他觉得主君今天很不正常,问的都是些奇怪的问题,不由也跟着忐忑。
想到早上那个状况,估摸小老板的余威没散完,自家主君在别人那儿吃瘪了,总得有个宣泄口才行。
因此承铭小心谨慎地试探:“主君,跟小老板说开了吗?”
藏弓:“怎么才叫说开?”
承铭:“就是跟他坦白身份,解释那三宗罪,再向他表白啊。”
藏弓:“不关你的事。我叫你找御画师画三千张图,画哪儿去了?”
承铭:……您还真打算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