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铭大哥,你去昆仑大街,敲姚记药铺的门,把所有能解毒的药材都买来。”二宝虚弱地说。
承铭不大愿意在这时候离开,便直勾勾盯着躺在床上的人,说道:“还有什么药材能比小老板的血更好?”
二宝说:“不行,我没把握他能醒,中毒太深了。你去,快去,顺便问问姚老板都有哪些解毒的技巧,我,我之前学过,但好像都给忘了。”
承铭叹气,看小老板浑身发抖的模样,也知道这是受了极大的打击。平时给别人医治都是一套一套的,遇到主君的事就麻爪了,竟然连本职都忘了。当真是,情动而不自知。
承铭出了门去,二宝便趴在藏弓胸口哭起来。松鼠在旁边看着,心里难过。
虽说从来都不喜欢那火头军,但也知道火头军早在不知不觉中对二宝上了心,连自己的死活都顾不得了。
如今二宝哭成这样,又能说没对火头军上心么?哎,哭吧,哭出来也好,憋着更伤身体。
松鼠摸了摸二宝的头发,二宝才想起它也在屋里,当即收了哭腔,说道:“灰老大,你回去睡觉吧,我在这儿守着将军。”
松鼠想了想,决定给二宝留一点空间,便径自出了门。刚走到门口却又被一只大牛头慑住,胆汁差点喷出来。
黄牛看看松鼠,又看看屋里的二宝,再看看被二宝搂着不肯放手的火头军,最后看回松鼠,压抑着一把老烟嗓,“咋啦?”
松鼠翻白眼,“竟然把您老人家给吵醒了?看来这动静真是不小啊。”
黄牛:“还行,还行。所以咋啦?”
松鼠:“……”
就很不想说话。
二宝爬上了床。搁平时,这会儿他或许在撒癔症,然后被火头军捞来一起睡。现在他们也一起睡,但火头军已经不似从前了。
他知道的,火头军在意他,只是不明白那种在意是什么样的在意。他也知道自己在意火头军,却更不明白自己的在意是什么样的在意,也从没想过会有这么在意。
之前火头军说要离开这里,他心里难受了一阵子,但想想也能释然。因为火头军和这世界的联系比他多得多,除了队伍,还有家人,可能还有心上人。他不该霸占着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