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三说:“那对耳朵被衙门收走了。我去要,没要到,说已经被上面的人百里加急运送回京都。如果不是提前盯着,搜到耳朵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圣主失去耳朵的事一直是保密的,下方官员没必要拿这么一件小事去搅扰圣主,动作更不可能这么快。”
其余几人都是一惊,藏弓却道:“不慌。已经盯上了却没反应,想必有别的打算,等等看。”
豹五咕哝说:“主君,恕属下直言,您怕不是要等圣主的反应,却是舍不得小老板吧。”
“豹五,说什么呢!”豹三瞪了他一眼。
“我是为主君好。小心驶得万年船,请诸君以大局为重,尽早转移阵地……”豹五又咕哝。
“本君自会考虑。”藏弓也未同他生气,但说这句话的时候面色不太好,继而转移了话题,“人在哪儿?”
“树林里,”豹三扬了扬下巴,指明方向,“我们把他锁在一块墓碑旁了,这三更半夜的,已经吓得尿湿了两遍裤子。”
藏弓嗯了一声,兀自朝那个方向走去。到得近前,果然看见一个男人歪倒在坟头,两股战战,牙关打颤。
豹三说:“他还有一个帮手,白天被我踹断了门牙,也算受到教训了,欺负小老板的主要还是他。”
藏弓抬脚,迫他把头抬起来,说道:“也叫你死得明明白白,我是全人杂货铺的伙计,我家小老板,你碰他哪儿了?”
刺青男哆嗦着抬头,一看这几人个顶个的威武,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我我我,我哪儿也没碰,爷爷们饶命!我不知道,要知道小老板有爷爷们这样的伙计,给我九条命我也不敢!我错了,我错了,爷爷们饶命啊!”
藏弓没耐心听他求饶,催促道:“我数到三,碰哪儿了,说全,不然后半辈子就和这坟头作伴去吧。”
刺青男不敢说,知道说出来只会更糟,就还是求饶:“爷爷饶命,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真没碰他啊,哪儿都没敢碰!就拌了几句嘴,还还理论了几句!呜呜……饶命啊……”
藏弓:“三。”
刺青男:“啊!啊!啊!我说!我说!碰他脖子了,碰手了,还抱了一下腰,别的真没了,真没了!”
藏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