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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想知道他对你是不是特别的也不难,细节就能看出来。比如同样程度的接触,如果他能坦然承受别人的,却对你的感到不自在,或者他不喜别人的,虽对你的感到不自在却心甘情愿承受,那说明有希望。再不济就找个人来刺激一下,他要是吃醋了,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

说的人也只不过才开窍了没几天,听的人自然更加眉头深锁。

道理是不假。

天下共主焉能不懂。

但这意味着又要欺负小二宝了。

“手拿来。”下命令似的。

“怎么?”伊力瓦疑惑地递上一只手。

“要长过胎记的那只。”

桃红色墨点晕开,笔锋一转,轻重交错,均匀而规律。犹如一片花瓣拂过,又像靡丽的贝壳鱼鳞。

伊力瓦微微诧异,“你这是?”

藏弓搁了笔,头也不抬,“锦上添花而已,不用谢。”

三日以后,二宝收到了安瑟的来信,说自己的翅膀已经恢复完全了,现在飞翔无碍。

还要郑重感谢一件事,便是知道了原来伊力瓦才是自己一直要等的那个人。

看似锦上添花,实则雪中送炭,两人终于毫无阻隔,真正水到渠成,彻底融为一体了。

二宝抱着信跑去问藏弓,什么叫融为一体。藏弓只顾哈哈大笑,揉着他的小脑瓜不解释。

也是这天下午,承铭带着大队人马经过了昆仑大街。队伍驻扎在衙门,却特意从全人杂货铺走了一遭,敲锣打鼓放鞭炮,轰轰烈烈签了两个时辰的全捐。

身为军人,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捐赠器官。提前来登记,死后有人收尸,最后一点热度也将存留于世,何乐而不为?那或许是他们一生最辉煌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