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是噌地一下,小老板从自家伙计身上跳了下来,抓住垂耳就是一通狂亲。犹觉得说服力不够,抓着松鼠又是一顿狂亲,然后还要去抓王老板。
王老板:“……”
别!别了!太客气了。
——主要是你小舅他凶神恶煞,咱想接受也不敢。
当天下午双方就签了房契地契,松柏园算是真正到手了。
二宝在自家伙计的陪同下去存了钱,又去松柏园转了一圈,对后续要做哪些拾掇有了初步的规划。
王老太太这番也不再因为药铺的事责怪二宝了,还说要给二宝介绍客户。她老人家曾在六翼族给大户人家做过乳母,倒也认识几个权贵,说介绍想必是能介绍到的。
回来的时候路过北溪村外的大马路,老远就瞧见一群人围在一家宅子外面哄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恰好环卫婆婆推着收垃圾的板车经过,二宝帮着推了一段,便打听了起来。
环卫婆婆说:“那家人你认识,是杨老太太家。没消停两天,这不又出事了么。”
二宝说:“她家都双喜临门了,还能咋的?难道杨老太太又被接回去了,跟儿媳吵架了?”
环卫婆婆说:“接回去是接回去了,但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在门口吵闹的是个登门要钱的,嗐,口没遮拦,你可不知道说得有多难听。”
环卫婆婆说,杨生虽然一直都想把他娘接回家,但媳妇不允许,拿头皮上的病当挡箭牌。
之后杨老太的病好了,却在窑洞里染上了风寒,膝盖僵硬走不动路,媳妇嫌她晦气,以对儿子不吉利的由头继续排斥在外。
今天一早,杨生又想去接他娘,两口子就干起架来了。媳妇哭闹,丢下孩子就往外跑,结果在大门口撞上了一个人,是三叉巷的一个小伙子,刘郎。
刘郎一见杨生媳妇就给拽住了,口口声声要她还自己钱。杨生媳妇当场黑脸,不承认拿过他的钱,刘郎就把过去那点破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原来杨生媳妇就是醉香楼里的春姐儿,刘郎是她的恩客,回回去喝花酒都找她,家里的那点积蓄大都败在了她身上。
后来春姐儿觉得自己年龄越来越大了,得谋出路,就叫刘郎攒钱给她赎身,结果刘郎嘴上答应,却从那以后再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