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扭蹭得同样心潮澎湃的火头军便提醒说:“激动可以,但是不许我在肩膀上撒尿。”
二宝:“哈哈,你好傻。”
要不要报官去?
算了算了,都不是好人。
刘郎哭爹喊娘的声音持续了大约足够二宝做完一个开眼角手术的时长,之后关野一行人定了还债的最后期限,骂骂咧咧地走了,刘郎也像蚯蚓一样蠕动了出来——他害怕这群匪人再回来,忙着闩门呢。
二宝拍拍藏弓的头顶,藏弓便把他放了下来,问道:“还去不去门口摆摊了?”
二宝说:“不去了,他尚且能动能走,用不着‘能量弹’。而且我看他也付不起这个钱。”
藏弓笑着捏上兔鼻子,“那回家。”
天黑透了,昆仑大街上点起了灯,暖融融的灯光里飘散着雨后青草泥的腥气。但作为半个昆仑土著,二宝觉得这气味还蛮好闻的,至少不用像火头军那样,一路屏着气走。
松鼠买了很多老豆腐,大概七八天内都吃不完的那么多。问它为什么买那么多,它说摆摊的散户老婆婆怪可怜的,饿着肚子卖了一整天。反正豆腐不贵,都买来也算做好事了。
二宝赞许了松鼠的善举,回家以后给它做了一桌豆腐宴,剩下的实在吃不了,就搁在坛子里暂存了起来。
晚上,虫儿在屋外鸣个不停,二宝侧身躺在床上,呆呆望着白墙白帐子。
藏弓躺在他外头,问道:“想什么?”
二宝说:“想新床怎么还不送来。”
藏弓:“……你就这么嫌我?”
二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