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藏弓问道:“他也姓王?”
二宝说:“对啊,跟王记药铺的老板是本家堂兄弟。不过他人挺好的,比他堂弟强出两个你。”
藏弓:“……”
强出两个我才只能算“挺好的”?
藏弓简直不敢估量自己在二宝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走一路郁闷了一路。到得街市口,他瞧见豹旗三号正捧着碗汤水奶白的甜品蹲在街道旁大嚼特嚼,心里便有数了,找了个理由离开了一会儿。
还是之前的小山坡,藏弓问豹旗三号结果如何。豹旗三号说那杨老婆子比敌国奸细还要贼,竟然趁午休时间往她儿媳妇的头上撒药粉,她儿媳妇头皮都快溃烂了。
见他仍然吃得津津有味,藏弓问道:“那你不恶心么?”
豹旗三号皱着鼻梁,“恶心啊,太他娘的倒胃口了。”说罢又吸溜了一大口。
藏弓猜得没错,放羊女的头皮是杨老太搞的鬼。被官兵撵回去了也不死心,非但要坑二宝的手术费和赔偿款,还想借这个机会把放羊女刺挠走,好把揣着球的新儿媳接进家门。
藏弓又问:“查出来药粉是哪里买的么?”
豹旗三号说:“是王记药铺。王记谨慎得很,和那老太婆都是在外面碰头的。老太婆的儿媳妇也去王记买消炎止痒的药,但她吃不好的,一边治着一边染着,跟用火油灭火有啥区别。”
藏弓若有所思,沉声道:“你去一趟王记药铺,夜里再去一趟杨家,这样……”
傍晚时分,二宝早早打烊了,趁着天还没黑去山坡上遛狗。狗子似乎闻到了其他动物的气味,把他这个毫无尊严的主人一路拖走,直拖到了山坡的另一面。
二宝气喘站定,才发现这里有一大群山羊,放羊的正是老熟人放羊女,还带着小闺女。
二宝冲她招手,“放羊大姐!”
放羊女的头上扎着浅绿色布巾,见到二宝也很高兴,但很快又变得尴尬起来,笑容难掩脸上的惭愧。
二宝说:“之前的事不怪你,别再惦记了。你头皮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