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热气太灼人,藏弓忍不住又吸了一口凉气。

甘甜的气息如同毒蛇幻化成的美人,勾引着色徒的每一根神经。藏弓知道,只要他松了这股劲儿,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凶狠地咬上去。

不行。

不能被欲望操控。

否则跟异妖还有什么区别?

他用力闭上眼,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摒弃了七情六欲的和尚,回忆着圣晖宫里催人昏睡的木鱼和唱经声。

“将军,你还能张嘴吗?”

“什么?”藏弓睁眼,一点温凉的液体就这么毫无预示地沾上了唇畔,“你!你胆敢!”

“我看你闭着眼嘛,还以为你没力气咬我了。反正手指已经割破了,先给你垫吧垫吧。你好些没?要不要咬脖子多来点?”

“……”藏弓抗拒地攥住了二宝的手腕,但又打心底发出了一声久旱逢甘霖般的喟叹。

他下意识舔掉小血珠,舌尖尝到了那点甘美,于是山火爆发,堤坝溃决,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掐住二宝那一小把纤瘦的腰身,将软玉点朱砂的食指整根含住,又用热切的目光锁着二宝,试图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里寻找想要的反应。

但他并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反应。

狂烈的渴望山呼海啸地卷走了所有克制。他听到二宝说“轻一点,我又不会逃跑”,却被刺激得更加用力,仿佛不用力就不能纾解心头的焦灼。

春风化万物,细雨润如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