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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里面暗潮汹涌,王宫外头却是一片和平安逸。如果不用给人洗碗就更好了。

二宝蹲在水池旁,围着花边小围裙,冲松鼠抱怨:“这个围裙是女式的。”

松鼠缩在后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回道:“别吵吵了,早点洗完早点回家。”

二宝心想一个洗碗工的薪水拢共才三两,四两八百文够他干一个半月还多三天的。

他揉揉鼻子,打了个喷嚏,“啐,我觉得有人在念我。”

松鼠说:“不是念你,是咒你,狗将领干的。”

二宝觉得不可能,干大事的人不会有闲工夫去咒骂别人的,不管他干的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那家伙要真是连提都不会再提起自己的话,好像又太伤人了,毕竟自己还养过他几天。

“没良心,”二宝嘟哝,“那我也咒他,咒他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生不来娃娃。”

无辜挨一顿咒骂的人此时立在供桌前,正在焚一把梵香。他大概被烟气熏着了,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差点把烛火都喷灭了。

他对着自己的牌位拜了三拜,低声念叨:“真该把小二宝带来,看他当着‘暴君’的面还敢不敢骂。”

排在他后面的小兵暗搓搓戳了他一下,“人家都点三支香,你点一把,也太多了吧。”

藏弓说:“我心愿重,点少了不行。”

小兵说:“这是拜先帝,不是拜菩萨。”

藏弓说:“就是拜先帝才灵,菩萨只管送妻送子,管不着断子绝孙。”

小兵满脸诧异,“你!你心肠也忒歹毒了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