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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见肚皮上起起伏伏,二宝终于破涕为笑,又重拾了希望。但实际上,蛊烟在符纸撕烂以后就脱离束缚消散了,二宝看到的“胎动”只不过是藏弓想调用就调用、想遣走就遣走的一股真气。

就这样,一道蛊烟变成了一道锁链,二宝抱着包裹屁颠颠地跟回了客栈。松鼠也默不吭声地跟着,心里却早就把奸邪的火头军骂了一千八百遍。

它家二傻一叶障目,它可不糊涂。火头军先是杀了五个无辜者,又把雪橇队和恩人活气都弄没了,下一步还不知道会干出点什么屙什子来。

它决定了,要替二宝当一回恶鼠,收拾掉这个黑心肝。

一回到客栈松鼠就溜去了后厨,偷了一小包冰糖粉回来。它给二宝倒了杯水,加了些冰糖粉化开,叫二宝喝下压压惊。

喝完这杯,松鼠又倒了一杯,同样加了冰糖粉。二宝不高兴再喝了,叫他给藏弓也倒一杯,体谅他走了半天的路。

这正中松鼠下怀,因为它在倒第二杯水的时候偷偷往里添了一小瓶镇定剂,只要狗将领喝下去,凭他本事再大也得呜呼栽倒。到时候说服二宝就容易得多,天亮之后再去报个官,他们就能永远摆脱这狗将领了。

想罢,松鼠把水杯推给了藏弓。

藏弓瞧着杯沿的小水珠,面上又浮现了标志性假笑,“怎么不给换个杯子?用二宝的不太好吧。”

松鼠哼了一声,“换也行啊,你别事儿多,再嫌我往水里加了东西就行。”

藏弓果真改了主意,“也好,灰老大坑谁也不会坑二宝的。”

他拿起水杯,搁到唇边又停住了。

糖味儿很浓,可惜盖不住涩苦味儿——旁人或许能被糊弄住,他这和邱冷峻不相上下的嗅觉器官却不允许。

他突然问二宝:“那位恩人对你来说真这么重要吗?”

二宝当他无聊瞎问,也就随口答道:“当然了。只要你不使坏,我早晚有一天能凑齐整套肢体给我恩人换上。”

藏弓说:“我倒想一直使坏,但以后怕是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