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问道:“灯怎么不打开?”
二宝说:“因为我们睡觉呢。”
对方说:“你们?还有谁?”
藏弓点了盏油灯走来,“还有我,我们一起的。”
两名巡逻兵互相看看,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们瞅瞅二宝鲜嫩水灵却带着几分怯生的模样,再瞅瞅藏弓高大结实的身材,像是明白了什么,问道:“什么关系要住一间房?”
藏弓说:“舅甥关系。钱不够,只能住一间。”
后面一名巡逻兵退出一步,朝门牌号上看了看,奇怪道:“这不是贾老板给弟兄们预留的天字号么,怎么今儿个租给人了?”
同伴说:“刚才上来就没看见伙计,待会儿问问吧。”
“窜稀了,”藏弓说,“一晚上都跑了好几趟茅房了,说帮他拿点药他又不肯麻烦咱们,打算出了茅坑自己去呢。”
见这撒谎精面不改色地胡诌,二宝心里直嘀咕,别信他,别信他。可惜巡逻兵并没有怀疑什么,开始跟二宝确认身份。二宝偏开视线看了一眼门框,想着怎么暗示才能让他们去看门后状况。
藏弓恰在这时倚上了门框,笑吟吟地提醒他:“大外甥,问你话呢。”
二宝咯噔一下,转回头来立整站好,“是的官爷,我们俩是舅甥关系,他是我小舅,开兵器铺的,这一趟打算去慧人族进货。
”
巡逻兵嗯声,就着油灯光线往房间里看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就准备去下一间敲门。谁知二宝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有巡逻兵来你就这么说。”
“嗯?!”巡逻兵当即拐回,拔了腰间兵器。
此时二宝的心情很矛盾。既盼着他们锁住杀人犯,给无辜死去的伙计一个交代,又因为和这杀人犯有过几天的“交往”而感到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