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爸,你什么时候再出海,带我去一趟呗。”许昌懋跟南海天商量,早想去了。

“你?”南海天停下扒饭,“细皮嫩肉跟个瓷娃娃似的,别给晒化了,算了吧。”

说完,又专心对着碗里的大米粒。

许昌懋在桌子底下推南雾航:“你快劝劝你爸。”

南雾航撤走大腿,给许昌懋夹了一筷子红烧鲤鱼:“刚开海的鱼,很新鲜。”

许昌懋气的捣了一下筷子,又问:“南爸,你出海捞这么多海货,为什么还穷的叮当响。”

南海天狂咳一声,嘴里的饭喷出半口。

这小子说话太直了。

“三间大屋也不穷吧。”南海天嘀咕一句,他是不知道,许昌懋的卧房都比这大。

“一年四季,封海一季,严冬一季,只有半年时间能出海,捞的海货一上岸就卖了,赚不了几个钱。”南海天啧声,“那些贩子从我们手里买光海鲜,再转手卖到大酒店,价钱翻了好几翻。”

“那你们怎么不直接卖给酒店?”许昌懋问。

“没有渠道,要是贩子不来买,海货就烂在船上了。”南海天扒完最后一口饭,催道,“都快八点了,赶紧吃。”

许昌懋没聊够:“那为什么还要闭海,春天不是挺多鱼吗?”

“不封海,吃完今年,明年就完喽。”南海天把脚搭在长板凳上,聊热络了,“春季是鱼□□产卵的季节,要等小鱼籽生下来,延续了后代才能继续捕捞。”

南海天举例:“你想啊,你妈还怀着你,突然你们一大家子都没了,这个血脉是不是就断了,要是我们家也这样,千家万户都这样,这个世界是不是就完了。”

“南爸,这是保护生态平衡,什么你家我家的。”许昌懋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