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有自己的特点,但也只是个普通男人。
但现在,游西雀忽然有种被长辈注视的感觉。
对方年长、宽容,双眸映照世间万物,仿佛大彻大悟过,无悲无喜。
游西雀抿了抿唇,有点不太自在,率先打破宁静。
“岑老师?”她笑了一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岑右深垂下眼皮,忽然说:“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旧人。”
“旧人?”
游西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寻思着和她长得像的估计只有自己那个憨批妹妹了,说起来也怪,她们俩长得既不像爸也不像妈,更不像爷爷奶奶,隔代遗传也没遗传到。
但真要说吧,又零零碎碎各像一点。
如果不是当年家里人盯得紧,没准还真有点抱错的可能。
但她俩可是双胞胎呢,上哪抱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孩。
亲生的。
尽管游西雀很嫌弃她那对偏心父母,但她和憨批妹妹绝对是亲生的。
岑右深的目光并不令人反感,反而带着许多怀恋,可与此同时,他又十分清楚,只是相似罢了,再怎么也不可能是他的那位旧人。
然而他似乎也没有说下去的意思。
岑右深脸上露出一个很淡的笑,眼角的笑纹细细地堆起来,想到那位旧人,似乎真情实感地高兴起来,可这高兴并没有持续多久,不知想到什么,他表情忽然一僵,又渐渐低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