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不时的会恍惚,恍然觉得这声音耳熟,又觉得现在的生活哪里不太对劲。
哪里不太对劲呢?
伊薇特也说不上来。
直到有天回家。
哄闹的人群挤在她家门前,几个顽劣的孩童从人群中钻出来对着她做鬼脸,他们嬉笑着嘲笑她,“哈哈!看那个怪胎!”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不祥的血腥气。
伊薇特丢了怀里的面包,她几步上前,奋力拨开人群。
狗先生静静地躺在地上。
他常戴的那条蓝围脖被剪成几截和他身体一样落在地上。
他最喜爱的几座木雕被踩成粉末和着他的血和成了血泥。
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
周围人每个人身上都溅着血,他们嘲笑她,“真奇怪,这狗不是狗样,居然和人一样穿衣服。”
“哈,多可笑,她居然教狗做人。”
“他们都是怪物,都该被烧死。”
“最可笑的是那狗临死前还想解释。哈哈。”
伊薇特愤怒的捏紧拳头,想给每个哈哈大笑的嘴巴一拳,然而掌心黏腻。
她一低头,却发现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最多,那血液汩汩的流,像是怎么都流不干一样。
死去的黑狗眼睛突然转向她,他被拔掉牙齿的嘴巴一张一合,他问她:“你为什么教我做人?”
周围人影凭空消失。
她的耳朵一边回响着黑狗的质问,另一边是一声急过一声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