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利回头,视线穿过稀稀落落的人流,穿过街道,穿过餐馆的玻璃落在伊薇特暖棕色的眸子上。
少女冲着他微笑,挥了挥手。
夏日气温太高,站在外面这么一会儿,扎克利就出了些汗。
微风吹过,吹开了一点他被汗水沾湿的额发。
伊薇特顿了一下,错开他的视线,把头转了回去。
伊薇特捏着饮料杯的手微微收紧,眼神闪烁,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的额发之下,左边眉骨上是有一道细疤的。
和扎克利眉骨上的细疤一样。
伊薇特的呼吸急促了些。
一切疑点都有了解释,扎克利通体黑的鳞甲和“表哥”的黑发黑眸,森林边缘山阴处时隐时现的影子,不告而别的扎克利,“表哥”对扎克利的了解以及他眉骨上的细疤。
表哥就是扎克利,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表哥。从头到尾都只有扎克利。
他骗了她吗?
伊薇特一手支额,眉心渐渐拢紧。
不,也不对。
他没有骗她的必要,不论他做什么,只要他想,她都几乎无法阻止。他没有必要照顾她的情绪,也不必费力带自己来这里。
加上刚才他说的那些奇怪的话……
伊薇特的眉头倏的松开,那就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比如……如果“抓公主”的仪式被打断,他就永远都不能化成人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