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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润愣了一下,眼神里透着揶揄:杜师妹,万年的铁树开花了?

杜欢用真诚的眼神回他:我要说都是为了钱你信吗?

凌子越给气的,恨不得揍她一顿:“臭丫头!见到为师还说不认识,撒腿就跑,怎的见到殿下就全都记起来了?”胳膊肘向外拐,他算是见识过了。

他复又对谢润道:“我早说了这丫头一心记挂在殿下身上,自从您在云梦泽住了三年离开之后,她就跟失了魂魄似的,非要去建康找您,我上次回去她还想跟着我出来,被我训斥了一顿偷跑出来,这都好几个月了,我还当她被人拐跑了。”他长舒了一口气:“现在可好了,总算是找回来了。”

杜欢:“不,我只记得谢师兄,别人都不记得。”

封晋:“……”不是说全都不记得吗?

突如其来的扎心是怎么回事?

凌子越怒不可遏,一巴掌拍向了她:“臭丫头,连师父也敢不认?”掌风如刀,还未近杜欢的身就被一道迅猛霸道的掌风给击退,两道掌风在空中形成一股气流震的旁边架上的多宝瓷瓶摆件打了个转,“嘭”的一声碎落在地。

——原来是封晋见他动了真格,将人护在身后迎战。

“喂,大叔你脾气也太糟糕了!一言不合就动手,还打碎了摆件,难道不知道出门在外要爱护公物吗?”杜欢被这中年男人的金丝鼠吓个半死,一码归一码,谢师兄得认,但是那个玩虫子的神经病门派她可不想沾,仗着封晋护在前面,她否认到底:“再说,哪有强逼着别人认师父的?你看我像缺师父的样子吗?我可不是什么云梦泽的弟子,你别骗我了!”

“臭丫头你给我出来,别躲在野男人身后!”凌子越真是要被这小徒弟给气的发昏。

杜欢从封晋身后探出头跟他吵:“大叔,云梦泽缺少门徒你也不能见着一个就逮着骗回去吧?特别是像我这么可爱又漂亮的小姑娘,不知道的还当云梦泽是拍花子呢。”

“孽徒!你今儿是要气死为师吗?”凌子越面色铁青,好像要吃人的样子,显见得被杜欢给气坏了:“劳烦这位——”他还不知道封晋身份,杜欢却好似对他的怒气毫无所觉,扒着封晋的肩头好心介绍:“这位是大燕的端王殿下,大叔你可得小心点,别伤着了端王殿下引起两国纠结就不好了。”

混帐!

凌子越再生气理智还在,憋着一口气道:“麻烦端王殿下让让,我云梦泽处理门内事务,伤着外人就不好了。”

谁也未料到端王殿下与凌子越接了好几掌,逮着机会就为自己正名:“先生刚来大燕可能不知,本王与阿欢两情相悦,她哪儿也不去,本王更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随意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