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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公审尘埃落定,他再次以“劳累过度回府养病”的借口缩回晋王府之后,才发现杜欢房里多了个包裹成粽子似的人形物件,就躺在她房间的榻上养着。

“这是个什么东西?”端王乍一瞧白乎乎的,细细端详怀疑那是个人。

“星星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杜欢觉得自己近来内息好像丰沛许多,一边招呼端王把手腕伸过来,她给把个脉,一边向他解释:“他那身毛瞧着太碍事儿,我顺便替他做了个脱毛手术。”

端王手腕上被她纤细的手指按着,悄悄打量她的神情,发现她眉眼平和滋润,好像在端王府住的很舒心的样子,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脱毛手术?”

“就是把他那身毛给脱了。”

“全身?他脱光光躺在你面前?”端王只要想想都觉得脑袋要炸了:“杜姑娘!杜欢!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女儿家?他一个男人……你你……”

他病也不看了,“腾”的站了起来,满房间走来走去,看样子要有一场暴风雨劈头盖脸砸下来。

“我怎么了?”杜欢反问:“你不是男人?我还跟你同居一室呢,你还亲过我抱过我呢,怎么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端王殿下一张谪仙脸碎成了渣,气的都快成煮熟的螃蟹了:“他跟我能比?”

杜欢:“都是我的病人,怎么不能比?”

“我是你的病人吗?”端王殿下一句话脱口而出:“在路上的时候你不是答应了要留在本王身边吗?”

杜欢一副“见鬼”的表情:“我答应留下来替你看病,又不是卖给你家了!殿下干涉我看病就有理了?”

“你答应留在本王身边难道不是做本王的女人?”端王殿下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了,收起了在外面伪装的高不可攀的仙人之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咱们在路上不是都说好了吗?”

他人虽然在宫里忙着,可是早就让宫敬仪准备摆酒宴之事,只等挑个好日子便抬了杜欢进府,这才从宫里出来就赶着过来探望她。

“你脑壳没坏吧?”比起激动的封晋,杜欢的神情堪称平静,而且很是不解:“我几时答应要做你的女人了?”她略微回忆了一下,总算是想起来了:“我当时答应的就是暂时留在王府替你治病而已,不过住在外面你过来复诊也是一样的,反正不耽误你治病。”看在那两匣子宝石的份儿上,她说话总算是客气了许多:“再说殿下身边缺的是好大夫,又不缺女人,咱们就别有超出医患以外的男女关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