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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益也不强求他收徒:“那也不要紧,就让她跟着国师学点礼仪。”说到底也只是赌凌子越的不忍心,希望能救女儿一命。

凌子越:“……”没见过皇帝耍无赖的。

张皇后百般不舍,也只能含泪送女儿走,还再三叮嘱:“去了魏国不比在家,万不可拿出公主的派头,就算是做奴婢也要留在凌国师身边,如今放眼天下,也就只有他能救你一命了。”

哪怕凌子越再三说明解不了三生蛊之毒,燕帝与燕后也不相信,他们更倾向于凌子越私心作祟,想要让女儿以身伺蛊,为他徒儿解毒。但就算知道凌子越的打算,也唯有把女儿送至他身边,才有机会求生。

封月从小到大何曾受过一丁点委屈?

但生死之事,疼过一回也知道怕了,老老实实带着个名唤采琴的小宫婢带着个小包袱进了魏国使臣的车队,跪坐在凌子越的马车里,学着为他烹茶。

凌子越甩不掉这块粘糕,只有闭目养神,心里一面暗骂小徒弟,居然也不知道来送送他这个师父。

杜欢在端王府正厅走来走去,毛人跟尾巴似的跟着她走来走去,还不时忧虑的偷窥她的神色,没心没肺的毛人好像对她的忧愁也有几分感同身受,连眉头都快要皱到一处。

封晋坐在上首抱着卷书看,被这两人搅扰的都快看不下去了,只得阖上书道:“想送就去送,何故在殿中为难?”

杜欢嘴硬:“我哪有为难?”她只是不知如何应对陌生人的关爱,而且还是原身师门。

“对,你没有为难。既然不是去送凌国师,不是还有你那位谢师兄吗?”这话他其实不大想提,心中莫名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