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听他们话题渐转,心虚地微微一笑,柔声道:“父亲常说王爷为政务奔波繁忙,真乃大正朝的中流砥柱。王爷为国为民,臣女在这儿替天下百姓谢过王爷。”
好一句奉承话,说得能将那心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服帖舒畅。
可是于绾不知道,孟宗青的心里可不是吃这套的人。
他听了这句,轻嘲一声,毫不客气地说道,“呵,于千金贵为定国公之女,锦衣玉食惯了,什么时候看过天下人是怎样生活的?又有什么资格替他们谢本王?”
一瞬间,于绾在众女面前被反驳的哑口无言,尴尬地笑了几声,道,“臣女自然见识不如王爷,是臣女失言了……”
“既然知道见识短,就少说些话。该说的不该说的,难道于千金不知道么。” 孟宗青冷冷回道,威严逼人,可就算这样,于千金也只是被说得满脸通红,心里虽然不自在可到底也认了。
谁都不知道孟宗青今天怎么了,脾气竟然这般阴沉,许是朝堂之上有些难事也未可知。
想到次,众人也不敢乱说话了,只得盯着那一瓶子红梅装作欣赏的样子。
皇后见状,和身边的宫人低语了几句,那宫人犹豫片刻,迟疑地快速看了一眼孟宗青,只听皇后道,“你且去,一切有本宫。”
“怎么了?” 孟宗青低声问道。
皇后从容笑道:“没什么,大伙说的也累了,去叫她们让小厨房备些点心。”
“绾儿,定国公可好?今年冬节,可会携定国夫人来?” 皇后转头与于绾说话,不再和孟宗青多言。
孟宗青坐在暖室里凝神,思绪却早已飘走了。
宁月的身份和储秀宫的温妃这些事情他还没找到时间与皇后说,眼下年末就到了,他恐生什么乱子,想着先静观其变。
他又想起宋太医的话,宁月本身并不希望自己死去,甚至谨慎地用其他东西将乌头毒淡去,可见,她并非真的想害自己。
可是她…孟宗青伸出食指摩擦着白瓷杯子光滑的杯壁,按理说她过的不好,他本应该解气。可刚刚见她那般,自己又是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