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龙把钟允带进屋里,让他回床上躺着:“你先把伤养好,养好了伤才能好好筹谋。”
江佑安不放心江琇莹,下午放了衙去花阳街看她,问她跟周义衡谈得怎么样。
江琇莹给江佑安倒了杯茶递上去:“说话说到一半,钟允来了,便没再继续谈下去。”
江佑安是朝堂中的人,对各方势力看得很清楚,昨晚回到家他就想明白了,钟允在这个节骨眼上拿下工部的林正元,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后,二皇子与江家的婚事便黄了。
这个不算什么秘密,朝中一半人都能猜出来,钟允的出发点不难猜,就是要毁了这门婚事,他霸道也好,余情未了也好,总归是感□□件引发的,不涉及谋逆和党争便没有人揪着他不放。
江佑安又想起后来在街上看见钟允,他那个身体状态明显是不正常的,又听说林正元被抓的前一晚家里糟了贼,那贼被射中腹部,逃了。
由此推断出,那贼就是钟允,偷的是摁死林正元的铁证。
江佑安把自己的猜测讲给江琇莹听:“兄长的确不喜钟允那厮,但这事,确是他帮了你,兄长陪你去黎王府走一趟,想办法把他这份人情还了。”
“还了人情,咱们家就不欠他的了,跟他划清界限,不再来往,你跟周义衡也可以好好在一起。”
江琇莹听完江佑安的话,想到今日在将军府门口,钟允应该是听见她和周义衡的谈话了,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早该生气了,他却没有。
他成熟了不少,是能与她好好交流的。
江琇莹让人拿了上次从侯府回来,母亲给她的一棵已经化了人形的人参,又让丫头上街买了许多糕点,再带点珍藏的茶叶,收拾好准备去王府。
江佑安看了看那棵人参:“关于钟允就是潜入林正元家偷了东西负伤逃跑的人,只是我的猜测,没有证据,他身上不一定有伤。且,这棵人参是母亲珍藏多年,等你将来生孩子给你补身体用的,别带了吧。”
江琇莹有点羞涩地笑了笑:“现在谈生孩子还太早。”
她重新拿上那棵人参:“倘若真是钟允出手帮忙还受了伤,这棵人参他当得。”
悦瑾伺候在江琇莹身侧,听到小姐说到生孩子不生孩子的事,心里猛得咯噔一下。侯夫人从前嘱咐过她,让她注意小姐的月事,倘若过了五天还没来,一定要尽快请大夫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