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这回是躲过去了,下回,下下回呢,女儿连位高权重玉树临风又对她情深义重的二皇子都不想嫁,回头若来个又老又丑的权臣求纳小妾,这不是要了女儿的命吗。
江景越毕竟是江琇莹的亲生父亲,林玉清不想把话说得这么直白露骨,惹女儿伤心。
林玉清带着江琇莹回房间,亲手帮她收拾了一些衣物,好在东西不多,很快便收拾好了,亲自把她送上马车:“过两天母亲就去看你。”
江琇莹看母亲如此急切,隐约猜到一点什么,心里一凉,皱眉问道:“是不是父亲依旧会逼迫我嫁人,不是二皇子也会是别人?”
林玉清避开江琇莹的视线没答,帮她放下马车帘子,让赶车的人出发去花阳街。
看着马车走远,林玉清才稍微放下一点心。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也认为江景越是真心心疼女儿的,最近的一桩桩事让她看出来,江景越就是个十足自私的人,他只爱他自己,只想巩固他自己的权势。
江璃儿从宅子里跑出来,抱着林玉清的腿往上爬,嘴边还残留着冰糖葫芦的糖渣,边哭边说:“姑姑怎么又走了?”
林玉清抱起江璃儿,帮他把唇边糖渍擦掉,又给他擦了擦眼泪:“过两天奶奶带璃儿一块去看姑姑。”
江璃儿这才破涕为笑,想到了什么,又不开心了:“姑姑是去钟允那厮家里了吗?”
林玉清打了一下江璃儿的手,教育他:“那厮是不好听的话,别跟你父亲学。”
江琇莹回了花阳街的宅子,脑子里不断回想方才在侯府时母亲对她说的话,越想越头疼,休息了一会才好。
她休息好,在专门腾置出来的做胭脂的调试间忙了小半日,指导宅子里的几个丫头做胭脂口脂。
下个月她的铺子就要开了,货要铺开,她怕不够,想多做点,再看哪个颜色哪个款反馈好,大批量生产。
在调试间忙好,江琇莹又换了身粗布衣裳去了后院,跟两个园丁一起,在温室里种了花籽。
悦瑾拿着水壶浇水,一边有点遗憾地说道:“小姐,上回我们在长春苑种的那些花苗,应当快要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