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了周义衡一声:“阿衡。”
周义衡这两日一直躺在床上,烦闷透了,想活动活动筋骨练练剑,属下们担心他的伤口,不愿意陪他活动。五公主找上门来要打,他脸上虽然写着烦死了烦死了不想打,其实打得十分畅快。
周义衡和钟情同时听见江琇莹的声音,还是钟情先住了手:“阿衡,县主叫你了。”
周义衡收回剑,从房顶上跳下来,停在江琇莹面前,有点愧疚地说道:“方才没陪你说话,你待得无聊了吧。”
江琇莹:“没有,我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先回铺子里,晚些再来看你。”
周义衡点了下头,说道:“皇上已经收回赐婚圣旨了,你放心。”
江琇莹笑了笑:“嗯。”
她从将军府出来,上了马车,看见里面有个人,吓了一跳,再一看是钟情。
钟情对江琇莹说道:“我不会再缠着周义衡了,只是他现在身体不好,身边又有危险,给我两天的时间吧,两天后他就能恢复到八成了,我再不缠着他。”
江琇莹看了看钟情,又问了一遍:“皇上愿意收回圣旨,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钟情笑了笑,她笑起来的时候唇边也有一对小梨涡,不是江琇莹那种温柔蜜糖型的,她的小酒窝里像盛着爽朗的风,轻柔中带着活泼:“我是父皇最宠爱的一个公主,他疼我还来不及,怎么会让我付出代价呢?”
江琇莹对此持怀疑态度,曾经她也以为江景越是这样,后来才知道,权利和利益面前,子女是可以用来牺牲的。江景越尚且如此,嗜权如命的皇帝又能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