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柔也知道自己不该管。聂荣把她当陌生人,她又有了裴渡,把裴渡当目标,这样再好不过,一别两欢,从此婚姻嫁娶各不相干。但说出口的话却是,“把她弄走。”语气不是一般的深恶痛绝。
何家再日落西山,何雪柔作为何家的大小姐,这点能力还是有的。甚至不用她出手,她的女伴先帮她处理了。女伴的叔叔就是会所的股东之一。
何雪柔也不知道自己坚决要弄走这个十八线小明星是为什么。尤其在她知道聂荣在会所开了房,房卡给了这小明星一张,接下来的事不言自明之后,她简直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但她已经和聂荣离婚,她找了裴渡,聂荣找其他女人也很正常。这种事她阻止得了一次,阻止不了第二次。甚至在她和聂荣离婚之后,聂荣可能已经找了不少女人,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想到这一层,何雪柔只觉得心口堵得更难受了。
——聂荣怎么可以这样?他不是深爱她吗?失去她之后,难道他不该一直思念她,终生不再碰别的女人,不再娶吗?他怎么能一转头就找上别的女人?
何雪柔越想越生气。和聂荣结婚的五年间,他除了工作忙,陪她的时间不多,其他方面可谓对她千依百顺。作为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稳重专一,负责任,有担当,谁不羡慕妒忌嫁了他的她?
连她明哲保身要离婚,移情别恋裴渡,他都不曾对她恶语相向。她是真的被他宠坏了。
她愤怒了,堵气了,不想忍,就想骂他,对他发泄。
已经气得失去理智的何雪柔表情清冷,站在聂荣的房间门口,用力按响门铃,双手抱胸准备兴师问罪。
门打开了,聂荣扯着领带,慵懒不悦道:“怎么拖那么久才上来?”然后,不由分说一手拉住何雪柔的手臂进来,“嘭”一声关上门!
何雪柔整个人扑在他身上,懵了懵之后就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布满龙舌兰的味道。
聂荣会品酒,最喜欢喝龙舌兰,但他的性格沉稳克制,喝酒只是品,几乎从不会喝醉,以他的身份,别人也不会强灌他。现在他落魄了,要重新起家,连一般应酬都要喝成这样吗?
就愣神了这么一会儿,聂荣已经把她甩到床上,压了下来,无比熟练地扯开她的衣服,手伸了进来。
久违的肌肤相贴令何雪柔浑身一震,身子几乎条件反射一般软下来。她这副身子太熟悉聂荣,被他伺弄得敏感无比。自离婚后,她没有和男人亲近过,本来没有渴求,但被他一碰,像是所有细胞到激活了,瘙痒麻痹的感觉涌上心头,竟是如此的想念。
但这个发展显然超出她的预期。察觉到聂荣已经解开皮带,她勉强撑起虚软的身子,开始挣扎,“聂荣,住手!看清楚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