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荣捏起她的手把玩。软若无骨的小手,雪白纤长,光滑沁凉,摸起来手感极好。他爱不释手,懒懒道:“你怎么关心起珍妃?”
迟萱儿道:“臣妾初入宫时多受珍妃姐姐照顾,感念于心,总想着能回报一二。”
“那是她分内之事,若照顾不好,便是失职,你无须对她言谢。”
迟萱儿嗔道:“看皇上您说的,若被珍妃姐姐听到了,她怕要伤心了。”
聂荣含笑看着她道:“那朕去柔福宫看看珍妃,好好赏赐她一番。”别以为他不知道,她也只在他面前柔顺而已,对后宫的其他妃嫔可趾高气扬得很。珍妃想给她一个下马威都被她撅回去。珍妃又不敢太得罪隆宠正盛的她,只能忍着,眼睁睁看着她耀武扬威。迟萱儿很享受这种别人恨她又不得不向她低头的感觉。她不可能真的关心珍妃,为珍妃着想。
迟萱儿振振有词:“珍妃姐姐正病着呢,您过去,柔福宫得劳师动众了,扰了珍妃姐姐养病反而不好。再说,皇上龙体为重,万一过了病气可怎么办?”
反正,就是阻止元熙帝见珍妃。虽然她不爱元熙帝,但视他为囊中物,对他充满独占欲。她把宠妃的特权用得彻底。聂荣觉得好笑,顺着她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迟萱儿叹了一口气:“臣妾就是觉得珍妃姐姐太辛苦了。还病着呢,但又要照顾九皇子,又要处理宫务,没一刻空闲。”
聂荣已经知道她想干什么了。她想要插手宫权。他拿她当妻子看,想给她最好的,身份地位自然包括在内。但这丫头心狠手辣,过河拆桥,给她一个儿子,他失去利用价值,随时会被她干掉,她当太后垂帘听政。让她当皇后,他依然可能会被她干掉,她利用身份之便立个傀儡皇帝,一样当太后垂帘听政。
所以,为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要努力压抑这种“你这么漂亮说什么都对要什么都给”的痴汉思维,不能一时冲动把命都给她。
聂荣道:“既然爱妃这么为她着想,朕安排人帮她协理宫务。”
迟萱儿问:“皇上,您想安排谁帮忙?”
聂荣想了想,“敏妃、周妃……”
迟萱儿咬着下唇,幽怨道:“皇上,为什么不是臣妾?臣妾最关心珍妃姐姐,一心想为她分忧。”
聂荣摇头道:“你不行。你忙这些琐事去了,谁来侍候朕?”
迟萱儿道:“皇上您时常忙于政务,臣妾无所事事,心情烦闷。再说,臣妾什么时候没侍候好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