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二十年,却过了一辈子才心想事成。
“别弄的太复杂。”林青槐回过头,含笑仰起脸看他,“十三,我很想你。”
司徒聿心跳了下,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低下头温柔封住她的嘴。
他也想她。没有她的上京像一座空城,他每日都要问陈德旺,离她回京还有多久。
上一世她去江南,他也这般思念她,在她回京时却只能远远看着,不能抱她不能亲她。
三年的思念渐渐化作烈火燃烧彼此,头是梳不成了,再次梳洗干净已过未时。
司徒聿给林青槐梳了个简单的流苏鬓,拿出带来的步摇仔细插入发间。
林青槐对着镜子看了会,唇边弯起顽皮的笑,“你这梳头的手艺不是拿陈德旺练出来的吧。
“不拿他练拿谁练。”司徒聿放下梳子,拉她起来温柔地亲了下她的额头,“下去用饭,吃饱了再回上京。”
林青槐好笑点头。
陈德旺上辈子估计日日都怕掉脑袋,后宫藏着那么大的秘密,司徒聿还总拿他练梳头。谁知道他是想学梳头,还是想一刀割了自己的脖子。
做好易容下楼用饭,林青槐听到百姓在说青云书院,下意识竖起耳朵。
祝掌柜在三年间开了六家青云书院和医学院,各府州县的青云书院也在陆续开设,她在书信上看过没怎么在意。
林青槐喝了口茶,见司徒聿脸上挂着不掩饰开心的笑,嗓音不自觉低下去,“宜城也开了书院?”
“去年的开的。有人从上京买了你的画像,要在书院门外给你雕像,我没同意。”司徒聿拿起筷子给她挑鱼刺,“纪问柳给书院的学生定了款式相同的衣裳,你要不要先去看一眼。”
青云书院的学生如今走出去,就是一道让人移不开眼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