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让王管事负责这事,来了想住哪都随他们。”林青槐也有些激动。
真按着刚才的想法来,对大梁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官办义学办了几十年,投入巨大,效果却没见多少。取消义学,改办官学,只需很少的束脩就能读书考学,比不花银子去义学认字更能激励寒门学子。
学生分流后,能工巧匠和读书入仕都能顺利培养,有利于提升国力。
动脑子的人多了,原先陈旧的一些劳作方式就会被改变,变得更加便捷更适合操作。
“你去吧。”郑老大手一挥,拿起笔埋头书写起来。
林青槐笑了笑,行礼退下。
回到侯府,哥哥早已放衙回来,抱着妹妹在廊下来回晃悠。
“外边冷,你可别让她受凉。”林青槐嘀咕一句过去把妹妹接过来,见她鼻子通红,知道是刚哭过,禁不住瞪了眼哥哥,抬脚进入暖阁。
“我明日开始去兵部观政,跟同僚打听了下,西北那边不太平?”林青榕跟着她进去,撩袍坐下,“阿不都把蛮夷持续了几十年的割据局面平息了,我有些担心他会乘势而动。”
“有这个可能。西北那边加紧了盯防,有消息会立即飞鸽传书回来。”林青槐逗了下妹妹,抬头看他,“你忽然问这个,是还没决定是否袭爵?”
她从奉安回来后,在上京呆了一日便又出门,这事没问过。
“没有想好,爹爹的意思是不希望我袭爵,可我想做点什么。”林青榕拎起茶壶给自己倒茶,精致的眉眼透着少有的凛冽,“靖远侯府的荣光是祖父打下来的,也是爹爹这些年辛苦换来的,我身为家里唯一的男丁不能毫无担当。”
若大梁真的有战事,他更不可能袖手旁观。没了大梁的稳定,靖远侯府也不复存在。
他学不来南朝士族那般,在国破家亡时,选择逃离。
“你自己想好便行,靖远侯府不缺荣光但不能没血性。”林青槐扬眉看他,“做你自己觉得对的事,爹爹不会因此责怪你。”
她的哥哥从来就不是贪生怕死的软弱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