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师兄!”小九一看到她就把扫帚给扔了,炮仗一样朝她扑过去,“上元节都过了你才来,我的糕点呢。”
“给你带了,在禅房那边,我刚才听你们说谁要办法会。”林青槐半蹲下去,伸手帮他调整帽子,“上京的百姓都知道,镇国寺的法会十年一次,平时不给百姓办。”
“外地来的,说是想给死去的人超度,要办个很大的法会。”小九耸肩,“具体我们也不清楚,这事大师兄管。”
林青槐眸光转了转,笑道,“我去见大师兄,你们先去扫台阶,一会我找你们去。”
小九他们几个一听,顿时欢呼起来。
林青槐抬手敲了下小九的脑门,把刚弄好的帽子又给弄歪了,不禁好气又好笑。
大师兄在禅院抄经,她进去时他头都不抬一下。
林青槐什么都不问,给自己倒了杯茶,乖乖坐到团蒲上。
“那些人的口音很怪,不像是上京附近的百姓,也不像是四处行商富商,他们想住到寺里来。”了悟放下笔,不疾不徐开口,“寺内的护卫增加了不少,我这边也安排了弟子巡夜,还是不放心。”
“他们是冲着皇帝来的。”林青槐烦躁敛眉,“我去换一身衣裳,随你去见见那些人。”
帘山居士能算到她和司徒聿重生,必然也能算到建宁帝命不久矣。若此时建宁帝出事,阿不都趁着兵将士气大涨,直接杀过磐平关,大梁定会手忙脚乱。
天风楼盯着整个西北的客栈和道观、庙宇,愣是没发现他们祖孙俩的踪迹,按脚程算,帘山居士此时已回到蛮夷。
他在上京时就给阿不都送了信,让这些人扮做流民潜入大梁。
“快去快回。”了悟看了她一眼,眉头紧锁。
寺里的师叔师伯怕担责,谁都不愿意出面处理此事,没想到小师妹如此干脆。
她甚至不问一句,这些人是不是会武功。
林青槐回到自己以前住的禅院,换上僧衣,又收拾了下头发稍稍做了易容,掉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