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会有朝臣上奏抹去随云的科考名额, 也会有人弹劾你徇私枉法, 胡乱更改科考名额, 你知晓该如何做吧?”司徒聿再次牵起林青槐的手, 低沉的嗓音裹着浓浓的威胁,“若是不知,孤教你。”
纪尚书用力咽了口唾沫, 垂首回话,“臣知晓,此时不可公开林姑娘的科考名额,乃是圣上亲批。”
昨日便有折子弹劾自己。所幸他养外室一事被林青槐抓住后,便将那些外室都安置妥当,也不在与同僚的夫人往来。
朝中弹劾自己的折子,所列举之事皆是些不违法纪的小过错,不至于丢官。
“明白便好。”司徒聿牵着林青槐的手,优雅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今夜之事不可外传。”
能升任礼部尚,他的能力本就不俗,就是管不住□□里那玩意。
暂时留着还有用。
等来日登基,他若够聪明便会自行致仕体面离开,无需自己出手对付。
“臣明白。”纪尚书也站起身来,埋头行礼,“恭送殿下。”
司徒聿收了视线,牵着林青槐的手从容转身。
书房门洞开,寒风裹着屋顶落下的积雪灌入屋中,满屋的暖气散了个干净。
纪尚书轻轻吁出口气,绕过书案走出书房。
圣上让太子监国,目的不止是要历练太子让太子立威,更是想借着太子之手,除去朝中那些个把持朝政许久的老臣。
林青槐科举入仕粗看是太子胡闹所致,实则是圣上一手布局。
此事闹出的动静之大,前所未有。
女子科举入仕虽有违礼教,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整个大梁官场,却也不是必须要反对的大事。
是否要开这个先河,当由国中名士大儒上朝堂论辩,而不是只盯着此事能否弹劾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