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身子骨越来越差,怕是挺不了两年。
“是。”李来福抹了把泪,扭头出去吩咐小太监传话钦天监和礼部尚书。
建宁帝缓了一阵,眩晕感渐渐消失。
他走出御书房,目光幽远地看着偌大的皇城,喃喃出声,“阿恒,你快些成长起来,守好大梁的江山。”
李来福听到他的低语,禁不住抹泪。
燕王幼时因痴痴傻傻受尽欺凌,是圣上把他带大,又求着世宗皇帝别将他送去漠北封地,谁知燕王竟是条白眼狼。
“生在帝王家,本不该有情。”建宁帝叹息一声,缓缓转身,“朕还是过于仁慈,希望阿恒不要学朕,该狠心就得狠心。”
“经过燕王一事,相信晋王会有决断。”李来福想到宫里还有三个年幼的皇子,心中暗暗叹气。
他们若是安分,兴许还能平安到老。
晋王比圣上无情多了。
“阿恒是个好孩子。”建宁帝笑了下,眼神黯淡下去。
好孩子总是容易心软,譬如他。
……
镇国寺后山山脉延绵,半山之上有一座木屋,周围长满了桃树和竹子,木屋掩映期间,如画卷一般安宁。
林青槐空着两只手,走在上山的小道上,不时回头看提着糕点的司徒聿,眉眼弯弯。
司徒聿身后,跟着惊蛰和谷雨,两人手里也提着糕点和礼物,埋头赶路。
林青槐到了小院门外,听到里边传来说话的声音,轻轻缓了口气,抬手推开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