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司徒聿勾了下唇角,佯装自己与林青槐不熟,让出位子坐到温亭澈那边。
这堂弟果真欠收拾。
宋浅洲再次行礼,尔后慢悠悠坐到林青槐身边,礼貌询问,“不知姑娘贵姓?我见姑娘面生的很,可是头一回来雅集?”
上回在茶楼上看她,只觉英姿飒爽姿容过人。
如今离得近了,他禁不住暗叹,这等姿容只可天上有,人间不曾见。
“出门前家父曾叮嘱,说这雅集里的男子也不是个个正经。”林青槐缓缓抬头,眼神清澈透底,瓷白细腻的面容挂着疏离的笑容,无辜又嫌弃,“公子既是不舒服,为何还这般话多。”
宋浅洲被堵得哑口无言。
同他一道来的两个国子监监生闻言,眼底的嘲弄愈发明显。
果真是个没见识的蠢货。以宋才子的学识,新科状元非他莫属。
“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宋浅洲抬手抵着唇,低低咳了几声,病弱姿态十足,“在下只是出于礼貌与姑娘打个招呼,并无他意。”
说完,他又用力咳了几声,苍白的面颊泛起薄红,身子摇摇欲坠。
林青槐眸光转了转,在他朝自己倒过来的瞬间,利落起身。
只听“嘭”的一声,宋浅洲结结实实摔到地上,形容狼狈。
宋浅洲:“……”
对方这是把自己看穿了?
“宋才子这是病的不轻啊。”林青槐一脸无辜地蹲下去,笑盈盈看他,“能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