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卖私盐一事也不过两年,他竟然连这事都能查到?那他……岂不是也查到自己是燕王的人?
“多谢侯爷夸奖。”司徒聿低头掸了掸袍子上的皱褶, 拿眼窥他, “侯爷方才没吃饱吧, 接着吃不打紧的。本王也是为了办案, 还望侯爷为我大梁所有的勋贵世家, 做个好的表率。”
有林青槐在, 他就是把证据藏的再好都没用。
“晋王殿下说笑了。”武安侯勉强扯出一抹笑, 示意楚卿珩坐下,自己也坐回去,后背的衣衫早被冷汗浸透。
司徒聿微微扬眉, 低头取下腰间的玉佩把玩,姿态闲适。
楚卿珩身子发僵,迟疑坐回去,双手笼在袖子里不知如何放才好。
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问父亲,又碍于司徒聿在场,张不开嘴。父亲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大皇子出事后,圣上便有让父亲去掌管西北驻军之意。
西北布防也多是按着父亲的意见进行调整。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圣上对父亲的倚重无人能比。晋王为何要这般针对?他所说的事,父亲是真的做了还是被人构陷?
若武安侯府荣光不在,他今后要何去何从?
难不成要像其他人一样,下场科考?
可万一……晋王所言句句属实,父亲当真私卖人口还贩卖私盐,他会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楚卿珩笼在袖子里的手抓紧了又松开,反复几次,额头渐渐出了层汗。
花厅里静得人心发颤。
武安侯稳住情绪,歇了吃饭的心思,不动声色是打量着气定神闲的少年,心头阵阵打鼓。
一个月之前,大皇子结党营私之事布局完成,他与燕王原想等大皇子拿下靖远侯府,再借着建宁帝的手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