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他真没有别的事隐瞒自己, 君臣多年, 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挑出里衣放到最上面, 林青槐往椅背上一靠,微微蹙起黛眉, 若有所思。
三个皇子四个公主都不是他的种,难不成是司徒修的?
她记得司徒聿登基后没多久,他便染病暴毙。自己当时已经去了江南, 上京的事虽有天风楼收集消息,可终究是民间的组织。皇城内的消息, 她从不允许手底下的人打探。
一则是对司徒聿的尊重, 二则是为了保命。
关系再好他们也是君臣, 不可逾矩。
“亵裤也要脱?”司徒聿光着膀子, 面颊红得滴血, “没必要吧。”
虽说都是男子, 让他赤条条脱了还是做不到。
“咳咳……”林青槐回神, 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不用,你站好了别动就成。”
少年的皮肤很白, 身形略显单薄,但常年习武,该紧实的地方壁垒分明,好看的紧。
拿了里衣过去帮他穿上,她低下头给他系上带子,心跳莫名乱了频率,“怎么不说了。”
话说一半留一半最是烦人,勾的人心痒痒,又不说了。
司徒聿垂下眼眸,痴痴看着为自己穿衣裳的少年,脸颊又烧的厉害,“二皇兄染病暴毙是我安排的,当天夜里他便被我带走,那副棺椁里什么都没有。过了四年我大婚,当晚是他去圆的房。”
“皇后发现新婚的夫君不是你,竟然没闹?”林青槐想起纪问柳,声调无意识拔高,“她不闹,那其他的妃子呢?为何也不闹。”
“朕让人蒙住了她们的眼睛,寝宫内不许掌灯,行房之时陈德旺就在边上守着。”司徒聿略心虚,“朕也知如此作为过于荒唐,可朕没法子,不管是谁朕都没兴趣。”
大梁不可没有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