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聊了。
回到南市附近下车,司徒聿觉察到林青槐的情绪还是不对,路过卖糖葫芦的小贩,回头跟惊蛰拿钱去买了两串。
这人不高兴时用吃的哄就好。
“我没吃过这个,你陪我吃一串,不然有点傻。”司徒聿伸手拉住林青槐的袖子,给了他一串糖葫芦,“小时候不敢吃,后来是没机会吃,有机会也忘了。”
“你是说你秦王叔的母妃,被人在饴糖里下毒那事?”林青槐接过他递来的糖葫芦,又忍不住揶揄,“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怎么就一点都不怕?自己死了不算,还拉我陪葬。”
司徒聿:“……”
自己的死法就这么让他介怀?
不都是死吗。
怎么死还要分个高低贵贱来。
林青槐见他说不出话来,心情顿时就特别好,开心咬了口糖葫芦。
她也好多年没吃。
裹着饴糖的橘子酸酸甜甜,一口吃进去,橘子汁在嘴里爆开,微酸的味道让人精神一振。
“味道不错,你快尝尝。”林青槐忍着哆嗦的冲动,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司徒聿,“不骗你。”
司徒聿垂眸,少年的眼弯成了一轮浅月,瓷白脸映着骄阳,根根分明的长睫在脸上投下淡淡的暗影,一颦一笑都带着几分狡猾的劲。
他笑了笑,张嘴咬下一块糖葫芦,俊美的面容霎时酸得皱起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死了。”林青槐曲起胳膊拐了下他的腰,低低笑出声,“好骗。”